誰來做“松散”勞動者的守護人
易到司機提現難引申出對“網約工”和自由職業者權益的關注。預計到2020年,在共享經濟領域內提供服務的“網約工”人數有望超過1億人。“還有朋友提現成功嗎?”這是易到上海司機維權群中,每天被重復次數最多的問題。無論是新入群的師傅,還是每日堅持提現的師傅,總有人會在群里念叨。“還是不行。”“又失敗了。”令人失望的回復一再刷屏,除了偶有激動的師傅會怒罵吐槽外,其余的大多數似乎只能選擇等待。
“就網上辦理過電子驗證。”邵師傅回憶起當初加盟易到時的情景向記者表示,他是以私家車加盟的,并未簽訂過勞動合同或協議,如今他仍有1.4萬余元無法提現。在易到當網約車司機,只是邵師傅的兼職,但和自己的本職工作一比,缺少工會這一“娘家人”卻是他最深的體會。“沒了為司機們說話的人,歸屬感就很差。”他表示。
司機普遍向記者反映,平時司機之間聯系不多,不像企業里的職工,有固定工作場所這樣一個封閉的物理環境。“個人與平臺之間或信息不對稱,或權益不平等,發生現在提現難的情況,大家才重視之前就存在的潛在風險,現實是,我們比平臺弱勢太多。”司機小鄭說。根據易到此前發布的聲明,平臺目前有司機600萬,注冊用戶4000萬。而在記者連續幾日的調查中發現,司機與平臺的法律關系較為多樣,不僅有以私家車加盟的車主,還有不少隸屬于租賃公司的司機。
上海盈科律師事務所趙星海律師認為,“司機與平臺之間是何法律關系,以什么法律依據主張權利都有講究。”他指出,現階段,平臺與司機之間有多種復雜的民事法律關系,有直接的勞動合同關系,也有租賃公司之間的合作關系,關系的不同直接影響適用法律的不同。
上海法學會勞動法研究會理事張佶表示,目前專車司機類“網約工”,除了神州的雇用關系,易到等平臺僅是提供信息的一個中介平臺。而此類平臺的“網約工”屬于自雇業者或稱靈活就業人員,這類群體的保障保護目前來看只能靠“自理”。“用自己的合法收入,參加靈活人員相應的社保繳納,或是外來配偶的繳費。”
其實不只是司機等藍領“網約工”,更多自雇業者也面臨同樣的問題。此前一項關于申城小店店主和店員的調查顯示,超過37%的店主不為自己繳納社保,而繳納的幾乎也都是最基本的,剛過“及格線”,僅有一半多繳納四險以上。此外,受訪小店中無一為員工繳納社保。攝影師方先生告訴記者,雖然自己的拍攝收入已較高,但相比企業職工,他這類自由職業者保障還是缺乏。“當然,收入高儲蓄本身就是一種保障。但除此之外,假如遇到企業客戶的糾紛,自己還是相對弱勢。”他提出,是否能有相關行業組織如攝影師聯盟之類的機構,在給予歸屬感外,同行還能抱團取暖?
華東師范大學公共管理學院院長鐘仁耀向記者指出,自雇業者保障缺失,將來面臨風險,只能依靠個人和家庭來解決。簡單說,就是生老病死。如果收入不高,加之不參保或參保待遇水平不高,那么抗風險能力就更弱。張佶建議,針對類似易到平臺,不僅對消費者用戶的儲值預付資金要有監管保證金等約束制度,對司機收入的這部分資金也需要建立銀行存管等制度。
《上海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雜志主編周斌提出,越來越多人選擇靈活就業,社保機制也應隨之調整。在現行的社會保障體系下,對于參保的兼職“網約工”,或按本市靈活就業參保的網約工,不認定勞動關系問題不大;但對于沒參保的“網約工”,不宜輕易否認勞動關系,否則難免成為企業(平臺)規避法律法規、侵害職工權益的避風港。
在新興網絡經濟產業的沖擊下,工會組織如何跟上不斷變化的用工關系?日前,全市第一家由區域工會牽頭成立的快遞物流行業工會聯合會在青浦成立,實現屬地獨立建會與行業工會雙重覆蓋。據悉,行業工會是由同一行業從事相同或相近工作的人所組成的,更適合分散的、易流動的網約工個體。鑒于此,趙星海認為,不妨創新工會組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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