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裙、闊腿裙褲、連衣裙套裝、粉色長西裝外套的棉麻套裝顏色都比較素,以米色居多,這些單品穿在男模特身上并不顯得太怪,相反,我覺得是男性對女性品位的一種致敬。
Damir Doma這個系列讓我想到了可可·香奈兒,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早年可可率先穿上男性的衣裝,男式襯衫、馬靴馬褲,確實驚呆了那時為了凸顯細腰肥臀而滿身層巒大裙擺的貴婦。不過,與其說她們恐懼,不如說是嫉妒,因為可可的那一套是她們想效法而未敢的。女裝里早有boyfriend這一說,從可可開始正式發揚光大,什么bf襯衫、bf牛仔褲,它們作為實打實的男裝走進女人的衣柜,而設計師嗅到了趨勢,開發出大量的酷似男裝的女裝,以贏得那些獨立、有個性的女性的歡心。
不過,如果說可可當年的做法是驚世駭俗,Damir Doma就算不上了,因為有J.W.Anderson、Lee Coach等 “珠玉在前”,人們早有思想準備,但另一方面,Damir Doma表現出了其他激進品牌較少有的認真,它不是在T臺上隨便扔出幾個“偽娘”,而是尋找一種新的性別混合的審美,讓男女都能接受,都能感覺到來自另一方的友善注視。
人各有志。走激進路線的,要是連續走上三年,恐怕也會疲勞的。今年再看Damir Doma,新鮮感就不如往年,玩花樣玩得比他過火的大有人在,回頭看他,女式紅皮鞋、裸色透明上裝,似乎就是過去兩年的自然延續。論搞怪,他比不過Craig Green,人家的模特在胸口拉出兩縷長長的白布,好像戴著兩卷五月花出場;他也比不過Moschino和Vivian Westwood,這兩家不約而同都讓男人正面露內褲,外帶兩條大毛腿和一截光肚皮;論規模和嚴謹度,Gucci頗具舞美效果的整個系列也應該比他們的光膀子男人更能贏得觀者的尊敬。
時尚界的水會越來越混,再接下來,藝術界云集的眾多靈感高手,很可能也會插手服裝設計,奇裝異服只會日益迷人眼,但各領風騷三五年,也許“三五年”都是過高的估計了。毒舌一點的評論說,“男裝周沒了男,只剩了裝”,不過,也不妨把“男”的概念擴大至能包容一些絕對的異質元素的程度,要是積極地看待“易裝”、“偽娘化”,男裝周的“裝”,或許真能沉淀下些有價值的變化。